手里拿着列侬的新专辑的歌迷,几个小时前他才向列侬索要了签名。在列侬与他擦肩而过后,他瞄准列侬的后背,连扣了五次扳机。小野洋子万分惊恐地注视着列侬倒在了血泊中。弥留之际,警察问列侬,你知道你是谁吗?列侬点点头。这是他在人间的最后一个动作。
1980年8月,沉寂了多年的列侬与妻子小野洋子开始录制他们的专辑《双重梦幻》(Double Fantasy),专辑于11月发行。他们雄心勃勃地计划从日本启程向西经过欧洲到纽约,向世界推出这部专辑。但是,他们没能实现这个愿望。1980年12月8日,约翰·列侬和小野洋子从达科塔公寓中携手走出,不远处有一位手里拿着列侬的新专辑的歌迷,几个小时前他才向列侬索要了签名。但是这一次,他拿出来的不是笔,而是一把手枪。在列侬与他擦肩而过后,他瞄准列侬的后背,连扣了五次扳机。小野洋子万分惊恐地注视着列侬倒在了血泊中。弥留之际,警察问列侬,你知道你是谁吗?列侬点点头。这是他在人间的最后一个动作。
1980年12月8日夜,列侬在返回这所达科塔公寓时被枪杀。翌日清晨,闻迅赶来吊唁的人们把公寓楼四周围得水泄不通
1940年10月9日,约翰·列侬在利物浦牛津街的一个妇产医院出生。他的父亲阿尔弗莱德是二战期间的商人海员,长年离家在外。母亲茱莉亚迫于压力将列侬交给了姐姐照顾。1946年,父亲归来,在与母亲激烈争吵后,他逼着年仅六岁的儿子在父母中做出选择。列侬选择了父亲,但在母亲离开后哭着跟了上去。在这之后的二十年里,他与父亲失去了联系。
列侬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是动荡而孤独的,并且由此造就了他叛逆的性格。列侬这样描述他的童年和家人:“我的一部分被社会各阶层所接受,但吼叫的疯子音乐家这部分不被接受。我本能地意识到自己是个麻烦制造者,我尽力扰乱每一位朋友的家,某种程度上也许是出于我没有家的嫉妒。我所做的会影响其他男孩和他们的父母,但我真的那么做了。我的家人是五个女人,五个坚强、聪明的女人,五姐妹。一位恰好成为了我的母亲,只是她不能料理生活。她有一个投身于大海和战争的丈夫,她无法照料我,四岁半那年我最终和她姐姐一起生活。这些女人都非常了不起,那是我所受到的第一次女权主义教育。那些知识以及我没和我的父母在一起的事实,让我懂得:父母不是上帝。”
1957年7月6日,列侬第一次遇到了保罗·麦卡特尼,之后麦卡特尼便加入了列侬的第一支乐队,开始一起写歌。麦卡特尼的父亲说列侬让他“陷入了很多麻烦”,但还是给他们提供了排练的地方。列侬与麦卡特尼是天作之合。保罗 麦卡特尼没有一直生活在尖锐的冲突和痛苦里,他从事艺术创造没有那么强的冲突性,他拥有温和的、贵族式的音乐才华。相比之下,约翰·列侬是一个悲剧艺术家,他的音乐不是为了让人愉悦,而是震撼与揭露。然而,在1967年乐队经纪人兼调和人Brian Epstein去世后,两位天才的矛盾日益尖锐,披头士最终于70年代末解散。在他们分道扬镳后,两个人都变成了自己,变得更纯粹更清晰,但跟披头士时期相比,缺失是明显的。极端一点说,列侬失去了麦卡特尼后音乐变得干瘪,虽然音乐冲击力变强了,但音乐感不够,缺少韵味,能够让人反复倾听、让人迷醉的恒久魅力没有了。失去列侬的麦卡特尼也变得单薄,变得只有音乐上的才能,而缺乏力量与内核。
列侬与麦卡特尼首演照片
1967年,反战运动持续升高。四月,纽约出现有史来最大的群众示威,二十五万人走在繁华的第五大道上反对战争。列侬此时虽然没有投身社会革命,他本人却经历了一场人生的革命:和小野洋子(Yoko Ono)在一起。列侬与这个来自日本、在美国长大的前卫艺术家在伦敦相遇后,他们的灵魂再也无法分开。从此,列侬的个人形像也逐渐从乖乖好男孩转为离经叛道。他不仅以已婚身份和洋子在一起,还和她一起因持有大麻被捕。1968年,在披头士乐队成功发行了白金唱片《The Beatles(White Album)》之后,他俩共同发行专辑《两个处子》(Two Virgins),由于封面是两人正面全裸照片,许多音像店被禁止出售这张专辑。列侬的形像开始涂抹上常与摇滚乐挂钩的性与药物。
列侬与小野洋子进行了一系列“惊世骇俗”的先锋艺术探索,受到世人的瞩目与争议。1969年三月,列侬和洋子结婚后去阿姆斯特丹度蜜月。他们在饭店里举行了一周“床上静坐”(Bed-in for peace)行动,号召人们“Make love, not war”,“以抗议世界上所有的苦难与暴力”。这既是一种反抗的艺术行动,也是一种有效传递讯息的方式。因为对于大规模的群众抗议,媒体往往只报导现场的冲突与暴力,而忽视游行主张的理念;而他们相信这个非暴力且新奇的行动方式加上他们的知名度,会引起世人注意。他们每天接受十小时的媒体采访,说明他们的和平理念。列侬说,“争取和平只能透过和平的手段,去用支配体制的武器来向他们抗争是不适宜的,因为他们总是胜利者。他们很擅于玩一场暴力游戏,但他们不知道如何对付幽默,一种和平的幽默。”
Bed-in for peace:make love, not war.
与此同时,由于列侬夫妇在艺术和社会活动中的左翼倾向,美国政府指令联邦调查局对他们进行了跟踪、窃听等一系列监听活动,对此列侬坚定地说:“什么都无法阻拦我,不论我是否在这里,不管我在哪儿,我的感受不会动摇,我会讲出我真实的感受。”当政者认为,列侬透过文化造成的政治影响力已经强大到可以颠覆政权。1972年初,尼克松政府开始准备驱逐列侬出境的程序。此后数年列侬展开了和美国政府漫长的法律诉讼。在律师建议下,为保持低调,列侬逐渐淡化他的政治参与。在此期间,美国联邦调查局正忙于汇编有关他的调查资料,资料页数比圣经还要多。1973年春天,列侬和洋子离开他们在格林威治村的革命小窝,搬进中央公园旁边的达科塔公寓。
1975年,列侬与小野洋子的孩子西恩的出世使列侬感觉到自己“像帝国大厦一样高大”。列侬为西恩创作的歌曲《Darling Boy》被保罗·麦卡特尼评价为列侬最好的作品。列侬心甘情愿地潜心在家养子,过起了与世无争的隐退生活。直到1980年重新出山后遇难,列侬死时年仅四十岁。
退隐后的列侬把精力完全投入到照料儿子西恩以及家庭生活中来
在1981年的格莱美颁奖典礼上,《Double Fantasy》获得了年度最佳唱片奖。小野洋子携幼子西恩代替亡夫上台领奖,在领奖台上,小野洋子泪流满面。
列侬曾在《Imagine》这首歌中描绘出一个没有国界、没有私有财产、没有贪婪、没有暴力的乌托邦,歌曲的音乐和意境使其成为摇滚史上的永恒。列侬证明了他可以结合摇滚乐创造理想主义。有了乌托邦,有了音乐来传递这个共同的蓝图,接下来的工作是组织更多人加入他的梦。三十四年过去了,列侬的梦依然是梦,世界上依旧有战争、阴谋、不平等,炮火仍在这片土地上燃烧。或许到了今天,人们已不再记得他的抗争与梦想,在时间与商业的洪流下,列侬已渐渐浓缩成一个符号。人们知道他伟大,却忘记了他因何而伟大,人们传唱他的歌曲,却不理解它们被创作的时代背景。当艺术成为奢侈品,音乐成了纯粹的挣钱机器,年轻人都奔向物质而去,梦想成了一个笑话。当人们再也不愿意去单纯地相信一件事并为之努力,物质和强权一起挤压着 在1981年的格莱美颁奖典礼上,《Double Fantasy》获得了年度最佳唱片奖。小野洋子携幼子西恩代替亡夫上台领奖,在领奖台上,小野洋子泪流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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